鱼狗

下辈子再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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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面]芳华绝代(一)

公子巍x青楼面

听了《芳华绝代》

觉得面面实在适合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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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热闹之处,当属醉红楼。


这里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们大都纨绔,闲了没事就爱往那里跑,左拥右抱地喝上几壶酒,醉醺醺地撒了银子出门或进里间,当然也有的被自家长辈揪着耳朵冷着脸提出去,锁在屋子里抄几日家训。


沈国公府里的沈巍公子和他们不一样,从来不见他往这灯红酒绿之地走,纵使他生的俊俏,偶尔路过总惹得一片莺莺燕燕千娇百媚地唤他,他也只是皱皱眉,面不改色地加快脚步。


沈公子好读书,却不是什么儒家道义三纲五常的书,而是各种史书兵法。不知者看他那副修长文弱的模样,只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谦谦君子,也猜不到沈府后院摆满了刀枪剑戟,沈公子闲来就爱个舞枪弄棍。


可这今日,居然有人在醉红楼的上宾座里看到了沈公子,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纷纷叹惋一代君子终是难以自持,入了这风月之地。


沈巍此时正在满室歌舞乐音中一下一下地叩着桌子,压抑着心中地怒气转头问同行的赵云澜:“你说带我去一处珍藏古籍之处,竟是将我骗来这里?”


赵云澜磕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舞伎翻着水袖扭着腰肢,将面前地糕点碟子往沈巍那边推了推:“可不是书中自有颜如玉,颜如玉中自有书吗?”


沈巍被他的歪理气笑了,冷哼一声起身就要走,被赵云澜拉住,听到他说:“哎呀是我的不是,我不是看你一天到晚闷在府里担心你成了仙,才拉你出来尝尝烟火气嘛。”


又饶有兴趣地指指楼上:“听说醉红楼新来的一位,那叫一个风情万种美不胜收,引得多少人为她神魂颠倒一掷千金,你一定得留下来看看是何方人物。”


“区区一个烟花女子罢了。”沈巍说着仍要走,被赵云澜拉着不放。两人拉扯之间,忽闻乐音陡然停止,换上了更为拨人心弦的琵笆声,像是主角出场的前奏。
果然,三段红绫绕着木梁环绕下来,缎带飘舞之间旋开一朵盛放的花,一人似从天而降,赤着脚斜斜倚于花中,胜雪的手腕上缠绕着红绫,身段好似无骨般柔软,眉眼好似月上云梢般清丽,却又含着戏谑的笑意,美目自是含情,微微抬眼,台下便是一片兴奋的躁动。


他着着白衣立于红绫之上,竟是说不出的艳丽,白衣本是是干净无暇,配上他那眉眼,却生生将白色都穿出了一股媚态。像冬日里穿暇而过的白狐精,回眼看他时狭长的眼角上挑,似引诱,似勾魂。


天姿国色,艳与天齐。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竟然是个男子。


赵云澜看着沈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和他拉拉扯扯的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看呆了。


他张开手在沈巍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被迷住了啊?”又觉得沈巍这副样子实在少见,抓紧机会调笑他:“这个妖精叫夜尊,你若是喜欢,不如趁早收了去。”


沈巍看着那风姿绰约的人笑着抬手捻住几朵台下争相抛上来的鲜花罗锦,听到赵云澜的话,才恍然回了神。


他坐了下来,将杯里凉掉的茶倒掉重新接了一杯,缓缓呷了一口才回应。


“以色待人,无趣。”


“我看你才叫真的无趣。”赵云澜看着沈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醉红楼,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直到晚上沈巍站在窗前画案旁写字时,抬头看见今夜月光皎白,被窗子隔开细碎地撒在他的宣纸上。搁了笔,想起了早上见到过的那副绝艳的面孔。


沈巍平生最厌恶故作媚态之人,无论是谄媚娇媚的脸面,到底皆是有利所求。


而那人偏是生得一副风流眉眼,即使不作表情,看向谁也是满目深情,引得人心神不宁。


天生媚态,更是令人讨厌。


沈巍想着,无心再写字,心烦意乱地收了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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