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狗

［巍面］何归

中秋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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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哥哥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样的月饼，就都买了些。”沈巍将包装袋拆开，一个个月饼整齐地摆成一排，搁在黑色的陶瓷小碟里。

“莲蓉蛋黄，豆沙流心，奶油椰丝……这些都是甜的，你应该爱吃。”

“宣威火腿，紫薯肉松，广式烧腊……这都是些什么啊……”

“酸菜牛蛙，韭菜鸡蛋，榨菜鲜肉……这也太反人类了吧……”

“冰皮月饼倒是很好看，晶莹剔透的，这个榛子脆芝麻味的你要不要尝尝看？”

“别生哥哥的气了好吗？”沈巍拿着碟子，带着歉意的笑一脸无奈地看着桌子旁背对着自己，只露出白色兜帽的人。

“面面好久没和哥哥讲话了。”沈巍不知道怎么哄人，走过去想摸摸他的长发，却被躲开，只摸到了空荡荡的衣帽。

“哥哥错了，哥哥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的”，沈巍取了小刀将冰皮月饼分成四分，拿小叉子喂到面面嘴边，“不要不理哥哥好吗？”

面前的人还是一言不发，沈巍只好将那小块月饼塞到自己嘴里，饼皮软糯芝麻脆爽，只是不够甜，面面应该不会喜欢。

于是他又换了一块玫瑰红豆月饼，细细地切成了小块，连着叉子放到面面面前，柔声劝：“那你什么时候消了气，什么时候再吃好不好？”

对面的人仍是无动于衷。

圆月已经挂上了天，屋子里静悄悄的。

沈巍试探着坐到沈面身边，见他没有躲开，才继续靠拢过去。

他抚上沈面的袖口，白色的，他昨天刚洗过的，还散发着淡淡的干净香味，只是在微凉的夜晚欠了些温度。

“我想起我们在大不敬之地的时候了，那时候还不知道过节呢，你看到圆圆的月亮就会特别高兴，抱着我笑，眼睛亮亮的，像装满了月光似的，很好看。”

“后来我一个人去了地上，时常会想起你，每到中秋，我似乎都能听见你在远处唤我，问我‘哥哥，今天是中秋节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那时候哥哥没能陪你，还把你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哥哥一直都很内疚。”

“不过再后来就好了嘛，我们都来了地上，我一开始担心你乱跑就总把你关在家里，结果你还是偷偷带了面具跑出去玩，还把头发扎成小卷，真是不听话啊。被我抓回来那天，好像也是中秋节，我就是在这样的月色下第一次亲了你，还记得吗？ ”

“平时那么淘气的样子，当时你可被吓到了呢，却还是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放手，真是可爱。”沈巍说着，自己也红了脸，悄悄地瞟一眼身边的人，清秀的脸庞在月光下没有了往日的桀骜，平添了几分柔和，更是迷人。

“就这样一直陪着哥哥吧。”

“就算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沈巍！你在吗！”门外传来赵云澜急切地敲门声。

“我在和面面过节呢”沈巍走过去开门，被打破了二人世界，有些不悦，“节日里也有什么工作吗？”

“工作当然没有，”赵云澜走进来看着冷冷清清的客厅，顺手打开了灯，“特调处都很担心你一个人，今天特意邀你去过节。”

“好意我心领了，”沈巍指指桌上摆满的月饼，“可是我还要陪着面面呢。”

“沈巍……”赵云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插进头发里有些焦躁地揪了几下，又泄了气似地放下。

“我明白你很痛苦，但也该走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呀？”沈巍偏了偏头，不解地望着他，面面还在那里等着自己给他切月饼吃呢，可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清醒一点吧沈巍。”赵云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猛地抬头，直勾勾地望着他，眼里却尽是不忍。

“沈面他，早就走了啊。”

“你胡说什么呢，大过节的。”沈巍有些生气，退后一步，指着乖巧坐着的一袭白衣的面面，“面面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吗？”

赵云澜走过去，一把提起放在桌子旁叠得整整齐齐的那件沈面常穿的白色衣袍，走到沈巍面前抖开，似乎要让他看个透彻，看个明白。

“沈面在大战之后就灰飞烟灭了啊！”

“你整日拿着他的衣服做念想，已经自欺欺人到了这个地步吗！”

“把他还给我！”沈巍夺过赵云澜手中的白衣，走回原处重新叠好，虔诚地摆在月饼旁，退开几步，就着月光凝望。

他又能看到了，沈面懒洋洋的倚在桌旁，拿着小叉子拣出一块玫瑰豆沙馅的月饼，放入口中又很快吐出来，嫌弃地把叉子仍在一边。

“不喜欢吃吗，哥哥给你换别的，蜜汁果仁怎么样？”沈巍纵容地笑着，把月饼又拿出新的一块。

赵云澜离开了，他无法作出判断，任沈巍留在自己的幻想里，或是将沈巍强行从幻想中拉出来，哪一个对他来说更加残忍。

“哥哥，今天是中秋节了，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面面，就这样一直陪在哥哥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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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