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狗

【巍面】一爱孤行（三）

 

很不好意思鸽了这么久，因为改了几遍都写不出自己想要表达的那种情感，删了改改了删很多遍才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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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尊拖着沈巍瞬移到了客厅，犹豫了几秒，打开了沈巍房间门，他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不该进沈巍房间的，也只敢趁这种时候，借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悄悄说服自己，才能一边在心中暗潮涌动，一边故作镇定地将沈巍扶到床上。

沈巍看上去醉得不浅，脸色比平时红上许多，眼镜也斜斜地滑了下来，夜尊帮他取下眼镜，搁在床头柜上，终是没有忍住，做贼似的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碰碰沈巍的脸，又轻轻地移到他紧闭的眼睛上去，拂过他的眉毛。

他最喜欢沈巍的那双眼睛了，明明可以轻易含情却总波澜不惊，不经意地一抬眼，或是凛冽如冬风，或是温和如春雨，都可以轻易夺人性命和心魄。

这样漂亮生动的眼睛，为什么不肯笑着多看他几眼呢，连带着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对他露出一个矜持的，真诚的笑，他就可以把甘之如饴地把命给出去了。

他曾经偷偷化作沈巍的样子，站在镜子面前，尽力压低声线，盯着镜子里那双与他一模一样却又明显不同的眼睛，用沈巍的语气喊自己的名字，不管喊上多少次，无论是儿时嵬清澈温柔的“面面”，还是后来沈巍严肃威严的“夜尊”，总是找不到感觉。

沈巍喊他，声音从耳朵传进心里，横冲直撞地绕上一通，在心里炸个烟花，再化成灰尘与细碎的彩带，慢慢的沉没到他心底最深处。后来他才意识到，不管是儿时到至今热烈又绵长的心动，还是后来分崩离析无法回头的痛苦，在他们渐行渐远的路上，从始至终，带给夜尊的似乎都是同一种感受。

 

触目惊心，直击心底，不知是心动混合了痛苦，还是心动本就是痛苦。

 

夜尊猛地回过神来，手不知不觉在沈巍脸上停留了太久，所幸沈巍仍是昏沉闭着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暗叹好险，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回手，举到半空却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天旋地转，待夜尊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倒在了床上，被拘在沈巍双臂支撑出的狭小空间里。而对方，不知何时化成了万年前小鬼王的模样，三千青丝披散下来，拂在他的脸上，一双眼泛着红，正直直地看着他。

是了，是这双眼睛，里面盛着他梦里才见过的，可念不可说的深情。辗转了千万遍的难以启齿的荒唐梦境，连带着那恐叫人窥见的情深意浓，叫夜尊一时不知道作何回应。

他当然知道如何体面妥帖的回应，他那好哥哥只不过是一时酒后失神，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还把他当成了别人，现在他只需要推开这个醉酒的人，安抚他睡着或者干脆丢下他离开，而沈巍第二天早上什么也不会记得，那脸皮薄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半分脸红，他们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勉力维持兄友弟恭的表象。

可是他凭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放浪形骸万事随心的鬼王，又不是被伦理教条束缚了的神仙。

这朝思夜想的场面成了真，还不准他放任一把吗？

 

 

是你先动的手啊，沈巍。

 

于是顺理成章的，衣衫褪尽，青丝与华发胡乱散着，被汗粘湿了，凄凄切切，不死不休的纠缠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夜尊被折腾几次已经精疲力竭，用仅剩着一点力气搂住沈巍的脖子时，心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诗。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夜尊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沈巍站在他面前，而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房间里空调温度合适，身上的薄被盖得正好。

他不睁眼，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理由，沈巍清醒过来看到这一切肯定大吃一惊，但还是出于愧疚照顾好了他，他现在只需要醒来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痛苦不堪的样子，解释昨夜是沈巍先动的手，而自己无力反抗斩魂使的威压，只能放弃挣扎。

 

……虽然是个漏洞百出的理由，但毕竟有一句“沈巍先动的手”是真的，以沈巍那种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一定没有立场去责怪他。

 

自然也没有理由赶他回地星了。

夜尊别无所求，昨夜混乱又热烈的一梦，哪怕趁人之危不怎么光彩，也算是他艰难的得偿所愿了一次。

如此已经足够了，贪心的人没有好下场。夜尊这样想着，只要他看我的眼睛里有片刻深情，就该满足了。

 

 

 这里是一爱孤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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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是巍面的爱情，所以沈巍和面面是对等的，势均力敌的关系，他们都很爱对方，这点毋庸置疑，但是目前面面是不知道沈巍喜欢他的，所以从他的角度看自己是退而求其次，误打误撞将计就计只得到了沈巍的人。

全篇是面面视角，可能会显得面面像是很卑微的单恋（假的），这不是我的本意，下一章会是沈巍视角，我再次强调，他们两人都是很用力地爱着对方的（但不得方法）。

 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去睡觉了（不